《色彩人》的第二部分為定點演出
《色彩人》的第二部分為定點演出,通常會在城市中的廣場或公園空地中進行。表演者將和自己身上相同顏色的物品配件產生形體上的變化,液狀的色彩泡棉會從對象里不斷地冒出,黏附在表演者身上,慢慢吞噬了表演者的軀體,形成了腫瘤般的大量色彩硬塊。
聚氨酯泡棉是六 、七0年代藝術創作上的常見材料,傾倒的液態樣貌硬塊或是結合家具等現成物的雕塑品,都是聚氨酯泡棉的發酵品,藝術家凱薩的「擴張」系列作品便是代表作?!笧跬邪顛u劇團」的創辦人即藝術總監布里諾?薛伯朗在法國新寫實主義風潮的影響下,對泡棉也情有獨鐘。在創團初期時,即將低價的租屋處裝扮成泡棉屋作為劇團的根據地。最初的的作品中,也將泡棉融合了人體, 創造了《泡棉牢籠》。
一九八七年的《泡棉牢籠》,結合了行動、人體與偶發的表演藝術,改變了街頭表演的既有風貌,讓街頭表演也加入了藝術創作的可能性。五個全身裝扮純白的表演者,在各別不同樣式的白色牢籠里,過著一般的日常生活。彩色泡棉從泡澡的浴缸、酒杯等生活道具里冒出,近兩個小時的發泡時間,慢慢地傾瀉在白色牢籠里,漸漸地吞噬、淹沒白色表演者,形成了驚人的視覺奇觀。
綠色、紅色、藍色與黑色的泡棉,形成不規則的大塊面液態雕塑,將牢籠里的人牢牢的凝固住。人在自身的牢籠里,讓自己一成不變的的生活給囚困住,這樣的街頭表演所傳遞的訊息是大家都能接受的淺顯易懂象征,但奇特的視覺美感傳達與獨特的肢體表演,卻形成了《泡棉牢籠》與「烏托邦島劇團」的特殊表演語匯。
強烈的色彩對比、緩慢的肢體限制表演與泡棉人體雕塑的成形過程,讓定點式的街頭表演充滿了原創的藝術性。這個作品奠定了「烏托邦島劇團」的藝術創作方向,在劇團的三十年創作里,總是結合視覺藝術的人體創作,也積極開拓新的原創表演手法。但也總不脫離街頭表演既定的通俗性。一九八九年的《色彩人》,延續了《泡棉牢籠》的創作元素,但先讓表演者走入群眾即興互動,最后在結合泡棉的液態雕塑演出。
二00九年的《色彩人》新版本,是配合藝文中心揭幕的邀請表演,在演出的內容上與開幕酒會元素做結合。色彩人不時穿梭在展覽會場人群中,駐足賞畫,或手拿和身上相同色彩的果汁請來賓飲用。在與觀眾即興互動后,穿著工作服的劇團藝術總監之一方斯華絲?蕾婕便開始敲起了銅鐘,在尖銳刺耳的聲響中宣告另一階段的《色彩人》演出。
五個不同顏色的人站在四個木板平臺上,手上各拿著和開幕式相關的對象,有打掃的水桶與拖把,有像來賓提的手提包以及酒會上的杯、盤。首先由藍色的人用拖把搓動水桶中的液狀藍色聚氨酯泡棉,水桶濺出了一層層發泡的藍色球狀物。綠色人手中的綠色包包也慢慢地冒出了綠色液態泡棉,不時的往下滴竄。
藝術總監也開始將個別顏色的聚氨酯液體,小心翼翼的倒入其他色彩人手中的杯子。紅色人手上的拖盤放了幾個杯子,紅色泡棉像溢滿出的啤酒泡沫般一直往下凝結、掉落。舉杯慶賀的黃色與粉紅色人,讓兩種顏色的泡沫順著杯緣滑向兩人雙手,逐漸融為一體,包住杯子,包住手掌,將兩人的手緊密的包裹在一起。
隨著時間的流逝,幾分鐘過后,藍色人的雙腳與水桶都包覆著藍色的泡棉物體,手上的拖把,也變成了一大藍色球體。綠色人的雙腳也淹沒在綠色的泡棉里。和紅色人一樣,藍、綠等人,均被凝固后的泡棉固定住雙腳在木臺上無法移動,而黃色和粉紅色人的手也被碩大的泡棉包圍成球狀物。
創作者再次的敲起小銅鐘,宣告著節目的尾聲。他們開始拿起鋸子,將沾黏在地上的泡棉鋸開,再一一將固定在木臺上的色彩人,像雕像般脫離現場。最后剩下兩手緊包的黃、粉紅色人,也自行搬起木臺離開?,F場遺留下被鋸開的各色泡棉殘骸。
十多分鐘的演出,讓手持酒杯的揭幕貴賓,彷佛面對著色彩人的荒謬倒影。酒會瞬間凝結在演出里,舉杯的僵硬笑容與姿勢,不斷冒出的飲料般液狀物,泛濫般的嘲諷著?!笧跬邪顛u劇團」再次的向主辦單位與觀眾,開了一個賞心悅目的小玩笑。
這個歷經二十年的街頭演出作品,到頭來還是回歸了最初、最想逃離的藝文空間,終究還是回到了美術館演出。像極了《色彩人》作品完美的最終建文件與典藏儀式,算是是對街頭表演藝術作品的肯定與認同。
演出后,現場留下的塊狀泡棉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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