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雕塑卡通色彩人物
《泡沫雕塑色彩人》的第二部分為定點演出,通常會在城市中的廣場或公園空地中進行。表演者將和自己身上相同顏色的物品配件產生形體上的變化,液狀的色彩泡棉會從對象里不斷地冒出,黏附在表演者身上,慢慢吞噬了表演者的軀體,形成了腫瘤般的大量色彩硬塊。
聚氨酯泡沫雕塑是藝術創作上的常見材料,傾倒的液態樣貌硬塊或是結合家具等現成物的雕塑品,都是聚氨酯泡沫雕塑的發酵品,藝術家凱薩的「擴張」系列作品便是代表作 ?!笧跬邪顛u劇團」的創辦人即藝術總監布里諾?薛伯朗在法國新寫實主義風潮的影響下,對泡棉也情有獨鐘。在創團初期時,即將低價的租屋處裝扮成泡棉屋作為劇團的根據地。最初的的作品中 ,也將泡棉融合了人體, 創造了《泡棉牢籠》。一九八七年的《泡棉牢籠》,結合了行動、人體與偶發的表演藝術,改變了街頭表演的既有風貌,讓街頭表演也加入了藝術創作的可能性。五個全身裝扮純白的表演者,在各別不同樣式的白色牢籠里,過著一般的日常生活。彩色泡棉從泡澡的浴缸、酒杯等生活道具里冒出,近兩個小時的發泡時間,慢慢地傾瀉在白色牢籠里,漸漸地吞噬、淹沒白色表演者,形成了驚人的視覺奇觀。
綠色、紅色、藍色與黑色的泡棉,形成不規則的大塊面液態雕塑,將牢籠里的人牢牢的凝固住。人在自身的牢籠里,讓自己一成不變的的生活給囚困住,這樣的街頭表演所傳遞的訊息是大家都能接受的淺顯易懂象征,但奇特的視覺美感傳達與獨特的肢體表演,卻形成了《泡棉牢籠》與「烏托邦島劇團」的特殊表演語匯。強烈的色彩對比、緩慢的肢體限制表演與泡棉人體雕塑的成形過程,讓定點式的街頭表演充滿了原創的藝術性。這個作品奠定了「烏托邦島劇團」的藝術創作方向,在劇團的三十年創作里,總是結合視覺藝術的人體創作,也積極開拓新的原創表演手法。但也總不脫離街頭表演既定的通俗性。一九八九年的《色彩人》,延續了《泡棉牢籠》的創作元素,但先讓表演者走入群眾即興互動,最后在結合泡棉的液態雕塑演出。二00九年的《色彩人》新版本,是配合藝文中心揭幕的邀請表演,在演出的內容上與開幕酒會元素做結合。色彩人不時穿梭在展覽會場人群中,駐足賞畫,或手拿和身上相同色彩的果汁請來賓飲用。
在與觀眾即興互動后,穿著工作服的劇團藝術總監之一方斯華絲?蕾婕便開始敲起了銅鐘,在尖銳刺耳的聲響中宣告另一階段的《色彩人》演出。五個不同顏色的人站在四個木板平臺上,手上各拿著和開幕式相關的對象,有打掃的水桶與拖把,有像來賓提的手提包以及酒會上的杯、盤。首先由藍色的人用拖把搓動水桶中的液狀藍色聚氨酯泡棉,水桶濺出了一層層發泡的藍色球狀物。綠色人手中的綠色包包也慢慢地冒出了綠色液態泡棉,不時的往下滴竄。藝術總監也開始將個別顏色的聚氨酯液體,小心翼翼的倒入其他色彩人手中的杯子。紅色人手上的拖盤放了幾個杯子,紅色泡棉像溢滿出的啤酒泡沫般一直往下凝結、掉落。舉杯慶賀的黃色與粉紅色人,讓兩種顏色的泡沫順著杯緣滑向兩人雙手,逐漸融為一體,包住杯子,包住手掌,將兩人的手緊密的包裹在一起。隨著時間的流逝,幾分鐘過后,藍色人的雙腳與水桶都包覆著藍色的泡棉物體,手上的拖把,也變成了一大藍色球體。綠色人的雙腳也淹沒在綠色的泡棉里。和紅色人一樣,藍、綠等人,均被凝固后的泡棉固定住雙腳在木臺上無法移動,而黃色和粉紅色人的手也被碩大的泡棉包圍成球狀物。
創作者再次的敲起小銅鐘,宣告著節目的尾聲。他們開始拿起鋸子,將沾黏在地上的泡棉鋸開,再一一將固定在木臺上的色彩人,像雕像般脫離現場。最后剩下兩手緊包的黃、粉紅色人,也自行搬起木臺離開?,F場遺留下被鋸開的各色泡棉殘骸。十多分鐘的演出,讓手持酒杯的揭幕貴賓,彷佛面對著色彩人的荒謬倒影。酒會瞬間凝結在演出里,舉杯的僵硬笑容與姿勢,不斷冒出的飲料般液狀物,泛濫般的嘲諷著?!笧跬邪顛u劇團」再次的向主辦單位與觀眾,開了一個賞心悅目的小玩笑。這個歷經二十年的街頭演出作品,到頭來還是回歸了最初、最想逃離的藝文空間,終究還是回到了美術館演出。像極了《色彩人》作品完美的最終建文件與典藏儀式,算是是對街頭表演藝術作品的肯定與認同。
走在觀眾間的活動彩色畫作茶會中,摹仿觀眾賞畫的色彩人綠色人開始攪拌裝有液態聚氨酯泡棉的提包藍色人用力搓動拖把,讓水桶內的泡棉起作用藝術總監敲起刺耳的銅鈴,宣告色彩人的雕塑變化開始提袋漸漸冒出液狀泡棉,淹沒綠色人的腳踝如啤酒般的泡棉泡沫,在茶會的飲料杯中溢出舉杯的色彩雙人組,雙手被泡棉團團覆蓋住逐漸硬化成形的泡棉,將色彩人的部份身體凝結藝術總監將鋸開凝固色彩人雙腳的硬件泡棉動彈不得的色彩人如雕像般被拖離結合人體由液態到硬塊變化的泡棉雕塑接近尾聲,被搬離的紅色雕塑人,向觀眾揮別演出后,現場留下的塊狀泡棉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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